The past is still the past.
My favorite faded fantasy.

大象席地而坐


据说花莲市有一只大象,他就在那里坐着。

“可能他就喜欢在那坐着”。生活过得一团糟的人,为了这一点点浪漫的幻想,他们就非要去看。

飞上千公里去看一只大象有意义吗?

这是我前几天晚上看到的一篇文章,介绍了这部电影《大象席地而坐》,作者说,这是伤痕文学。(是伤痕文学,不是青春伤痛文学)

长达四个小时的电影,比《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》还要长的篇幅,柏林电影节获奖,作者的自杀,都给这部电影带来了话题性和神秘的色彩。

苦于找不到片源,于是我去找了作者胡波的短篇小说集《大裂》,先后看了《大裂》和这篇《大象席地而坐》,行文气质让我想起雷蒙德卡佛。一切描写都很负面很丧,失意、厌世、混乱、毁灭。但最后让我感受到的却只剩虚无。甚至我还想引用《大裂》里面主角的话来形容他:“不是的,他等于什么都没说,什么都没说明白,他自己也没多明白,就是丢了东西发牢骚而已,你也没怎么着,就是偷过他们家东西有点愧疚而已。”不过我相信作者是有明白自己想说什么的,但是读者不明白,读者所看到的只有意象。

回到这篇大象席地而坐,主角最后当然看到了大象。可笑的是,大象为什么坐在那,不是因为他喜欢,而是因为它少了一条后腿,能稳稳地坐在那里就已经很不容易了。于是主角就死了,因为翻进栏杆看大象,被大象一脚踩死了。

有时候直接翻参考答案并不是一件好事,想知道大象为什么坐着,就这点疑惑构成了一个人最后的信仰,活着唯一的动力。当他知道自己所追求的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实之后,生命就可以随之一起崩塌了。可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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